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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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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淅淅瀝瀝下了幾天終於放晴, 但這天也到了冬至,最冷的一天。

許亦微從一座公司大樓出來,望著天空呼出口濁氣。

助理小晴兩手拎著禮盒, 面色頹敗:“微姐,楊總不打算見我們, 下午還去嗎?”

“當然,”許亦微點頭:“這幾個投資商中,楊總是最能說得上話的, 把他搞定了,其他人就會容易些。”

“但他明顯不願見我們, 說什麽不在公司,可我聽見前臺人員說楊總的車在地下車庫呢。”

“什麽時候聽見的?”

“就剛才,出門的時候, 那人好像是接楊總的電話。”

許亦微眸子一動,說道:“走,我們現在就去地下車庫堵人。”

“欸?”小晴看了下時間:“現在都快中午了, 微姐不吃飯嗎?”

“就是要等他出來吃飯, 才有機會,至於我們, 晚點再吃。”

“但我們也不知道楊總的車停在哪啊。”

“一輛一輛找。”

許亦微大步轉回大樓,乘電梯去地下車庫。所幸這棟大樓地下室只有一層, 許亦微以電梯口為中心,跟小晴分開找楊總的車。

天氣寒冷,兩人找了很久,凍得手腳都麻了, 總算看見楊總的身影。

許亦微趕緊喊:“楊總您好, 我是許亦微。”

但那人老遠看見他, 並沒搭理,而是快步上了車。

她跑過去,拍他的車門:“楊總,關於電影投資的事存在誤會,我只耽誤您十幾分鐘時間,請您.......”

這時,車窗降下,露出楊總的臉。面含怒色:“我當初投資不是看你許亦微的面子,是看在昇輝這麽大一張招牌。但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,許經理,你們這是欺詐!欺詐懂嗎?我要是去告鐘海,你們一個都跑不了。”

“對不起!這是我的失誤,我願承擔一切責任,針對這次的事,我這裏有個解決方案,還請您抽空——”

“別說了,你承擔,你承擔得起嗎?”楊總對司機吼道:“開車!”

沒等許亦微說完,車子揚長而去。

許亦微深呼吸,無力感緩緩湧上心頭。

過了會,小晴問:“下午還來嗎?”

這個楊總她們之前打了好幾次電話都不接,昨天來拜訪被拒之門外,可她們不想放棄,今天還是繼續來了。

沒想到,好不容易見到了人,卻是這樣的情況。

“餓了吧?”許亦微笑了笑:“我們先去吃飯,吃完飯再想辦法。”

“微姐,”小晴說:“數據出錯明顯是有人搞鬼,我核對過原版數據,有很大出入,為什麽不幹脆跟周總明說?”

“我們手上沒證據,”許亦微說:“你怎麽明說?再說了,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,要緊的是先把投資商的問題解決,至於後面是誰在搗鬼,以後慢慢查。”

“我擔心.....”小晴抿了抿唇:“這件事非同小可,萬一,我是說萬一他們去告了,微姐你恐怕得離開公司了。”

許亦微默了下,拍拍她肩膀,安撫道:“不管結果如何,我一人做事一人當,你放心。”

“唉微姐,我不是擔心我自己。我跟了你這麽久,當年是微姐招我進公司的,微姐以後去哪我跟著去哪,我是擔心你這麽多年的努力白費了。”

許亦微沒說話,垂睫掩飾眼裏的疲憊,往回走。

為了解決這件事,她已經熬了兩晚想方案,白天又忙著登門道歉,已經好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。

剛好這幾天廖繁去了外地,沒在商寧,許亦微頭一回產生這種迷茫而沈重的孤獨感。

她緩慢地沿著馬路走,腦子裏還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麽做,但突然一陣眩暈襲來,她踉蹌了下,栽倒在地上。

後面恰巧一輛車開過來,嚇得司機趕緊打方向盤。那司機停下來,降下車窗大罵:“走路不長眼睛啊!操!”

“微姐沒事吧?”小晴上去扶起她。

許亦微不慎扭傷了腳,腳踝處火辣辣地疼,她看著被擦破了皮的地方,閉了閉眼睛。

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

周承彥得知了這事,過來辦公室看她。

“聽說你受傷了?”

許亦微盤腿坐在沙發上,正在看資料,扭傷腳踝的地方被一包冰塊壓著。

“沒事,小傷。”

周承彥走過去挪開冰塊,見腳踝已經腫了。

“這麽嚴重都不去醫院?”

許亦微卻沒心思理會這個,她問:“周總,如果楊總那邊告我們,我們勝算大不大?”

“這種事情我以前在總部遇到過,勝算不大,而且公司為了名聲著想,一定會盡量補償客戶,這部分損失會算在你頭上。”他說:“所以,在事情鬧大之前,能低調處理就低調處理。”

“這樣,我看你這幾天沒休息好,這種狀態也沒法處理事情,你先回去休息兩天。”

“那這件事......”

“這件事我來處理。”周承彥打斷她:“其他的你不用操心。”

“有把握嗎?”

“不知道,”周承彥笑了笑:“盡人事,聽天命。”

許亦微還是聽周承彥的勸,回家休息了,畢竟她現在扭傷腳也沒法再出門。

她讓小晴把工作資料都整理好送到她家,許亦微就這麽坐在飯桌前,邊吃泡面邊看資料。

廖繁到的時候,就見到她這副“窮困潦倒”的樣子。

幾天不見許亦微把自己搞得慘兮兮,她也挺窘迫的。

“你怎麽回來了?不是跟律所的人去辦事了嗎?”

他走過來蹲下,撈起她的一條褲腿:“我看看。”

“已經去醫院看過了,沒事。”許亦微問:“是不是小晴跟你說的?”

廖繁沒回答這個,視線落在桌上的泡面上,蹙眉問:“這兩天就吃這個?”

“也才今天吃,我不會做飯。”

“不會做飯,可以叫外賣。”

“麻煩,我選擇困難癥。”

“許亦微,”廖繁睨她:“你以前是怎麽活過來的?”

“嗯?”

“靠野蠻生長嗎?”

許亦微笑:“別說,你這個形容詞很合適。”

“我沒跟你開玩笑。”廖繁生氣:“你以前怎麽過的我不管,但你現在是我女朋友,你這樣,我心疼。”

“所以你就丟下工作跑回來了?”

“工作還有其他人,我過去只是協助,沒有我也不會影響。更何況....”廖繁捧著她的臉親了親:“在我這裏,什麽事都沒你重要。”

“廖繁!”許亦微退開,神色突然嚴肅。

“怎麽了?”

“你別對我這麽好,”她說,“你這樣,我就特別想當個廢人你知道嗎。”

廖繁瞥了眼她的腳,說:“你已經是半殘廢了,別掙紮了。”

許亦微抿唇笑。

也不知道為什麽,連日來的疲憊和擔憂,在見到廖繁的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。

廖繁給她做了頓豐盛的午餐,之後又陪她睡了會覺。當天下午,他收拾東西,打算帶她去度假村散散心。

“我現在還走不了。”許亦微說。

“怎麽走不了?”廖繁說:“你助理跟我說了,周承彥讓你休息,那你就好好休息,有事讓其他人去做。”

“什麽都別想,嗯?”廖繁抱著她:“我想讓你換個環境,調整下心情,你最近太累了。”

“再說了,船到橋頭自然直,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,你別操心了。”

許亦微怔怔地站了會,倏而別過頭,揚唇。

“怎麽辦?”她說:“我越來越喜歡你了。”

廖繁抱她上車,開車去度假村。

度假村不遠,就在商寧附近一個山清水秀的縣城,這裏也是旅游勝地,開車過去三四個小時。

由於是冬天,度假村這邊沒什麽人,顯得安安靜靜。廖繁開車,兩人穿過一條極長且幽靜的杉木馬路,才來到地方。

“這邊會不會太冷清了?”許亦微問。

“你現在半殘,還想去哪?”廖繁說:“這裏風景好,我們坐在房間裏看風景就行。如果你想出去遛遛,旁邊有一座人工花棚,那裏可以去看看。”

“你才遛遛,把我當狗了?”許亦微瞪他。

廖繁笑:“我怎麽舍得把你當狗,在我眼裏,你是......”

“什麽?”

“一級保護動物。”

“......”

廖繁來之前已經在網上訂好了房間,是一座二層的獨棟別墅,這棟別墅只有廖繁和許亦微兩人,他們像是來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,沒有喧囂,沒有工作,連許亦微也暫時忘卻了煩惱。

二樓最大的一間臥室,西邊有扇巨大的落地窗,從窗戶望出去,能看見漫山竹海和一條溪流。

大自然是洗滌心靈的良藥,許亦微窩在榻榻米上喝果茶、看風景。有那麽一刻覺得,自己以前真的很浪費生命。

廖繁從樓下切了一盤水果過來,還帶了些面包甜點。

“這是你準備的?”許亦微問。

“沒有,打電話跟客服要的,別墅這裏提供各種各樣的食材。”廖繁在她旁邊坐下來,說:“我們可以在這裏待兩天。”

“兩天都待在屋子裏嗎?”

“覺得悶?”廖繁說:“明天我背你出去走走,今天太晚了。”

這會已經是傍晚,但郊外的傍晚似乎來得遲一些。許亦微看過城市的夜幕降臨,即便有各樣的霓虹燈裝飾,也總是讓人覺得冰冷。

而郊外的傍晚卻不一樣,它極其溫柔,給人一種時光靜好的感覺。

“在想什麽?”廖繁從身後擁住她。

“沒想什麽,”許亦微笑,說:“我喜歡這裏。”

“還有呢?”

“嗯?”

廖繁鼻尖摩挲她耳畔,低聲問:“就沒喜歡點別的?”

他沿著臉頰緩緩尋到她的唇,在許亦微才開口吐出第一個字時,吻了上去。

許亦微原本想說“還喜歡這裏的人。”

但廖繁跟她心有靈犀,他緩慢地親吻了會,氣息溫熱地說道:“我也是。”

“我也喜歡你。”他說。

兩人對望了幾秒,又繼續親。

這一回,不似之前的溫柔,各自親得有點兇猛。

也許是環境不同,又或是心情放松,許亦微這一刻很想放縱。她主動環上廖繁的脖頸,把他拉下來。她們一起窩在榻榻米中,像個連體嬰,抱得極緊。

夜色漸漸暗下來,窗外的竹海隨風搖擺,室內卻一片靜謐。兩人親得難以自持,暧昧的聲音溢出,將氣溫越推越高。

過了會,許亦微放開他,眸子迷離:“我想你了,這幾天很想很想。”

廖繁動容,情愫像一陣潮水從身體四周湧過來,積聚在心間,令他有種飽漲的滿足感。

“我也是,”他無比憐愛地親她:“跟你分開的這幾天,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。”

這是最簡單的情話,也是最動聽的情話。

許亦微心潮澎湃,閉上眼睛,繼續迎合他的吻。

氣氛太美好,情動只在一瞬間,所有的一切都在接下來變得自然而然。就在她緊張且期盼之時,廖繁突然停下來了。

“怎麽了?”

廖繁很抓狂,很抓狂,他咬牙道:“忘了帶東西。”

許亦微茫然了片刻,然後忍不住笑出來。

兩人來得匆忙,誰也沒想到這事,廖繁之前買好的避孕套放在家裏,卻忘記帶過來。

這會兒,看他一臉難耐、欲求不滿的樣子,許亦微竟然想笑。

他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,然後起身穿衣。

“你去哪?”

“去打電話,讓服務員送兩包過來。”



許亦微嚇到,心想,兩包會不會太多了。

服務員拿東西過來還得有一會時間,兩人也不可能幹等。想了想,許亦微收拾東西去洗澡。

而廖繁也抓緊時間在樓下客廳,查資料。

等服務員送套過來時,許亦微已經洗完澡出來了。

她站在走廊欄桿處,喊廖繁:“你要去洗洗嗎?”

廖繁應了聲好,退出搜索,摁滅手機。

...

洗了個澡,許亦微情緒冷靜不少,之前的那股沖動散去,居然開始變得慫起來。

尤其是聽見浴室裏廖繁洗澡的動靜,他似乎挺急,沒過多久,花灑就停了。

她的心怦怦跳,一度匪夷所思自己之前是怎麽變得那麽主動的。

她穿著件睡衣,繼續窩在榻榻米上,拿了本雜志掩飾緊張。

過了會,廖繁出來了,浴袍衣領敞開,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膛,他腰間的帶子松垮垮地系著,走路時,結實的長腿若隱若現。

他頭發濕漉漉的,還滴著水,就這麽站在門口盯著她。

“這、這麽快?”許亦微從雜志中擡眼,故作鎮定。

廖繁緩緩走過來。

許亦微眼尖地發現他發梢的一滴水落在他脖頸上,然後滑落在鎖骨間。那水滴顫了顫,她也跟著顫了顫,下意識地站起身,往後退。

他繼續靠近,不徐不疾,饒有興致又漫不經心。

唇角還噙著點若有似無的笑。

許亦微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,忍不住問:“那個......要不要做點什麽?”

“做什麽?”

許亦微沒經驗,不知道男女歡.愛的步驟該怎麽樣。

洗完澡就直接上床嗎?

鋪墊都不鋪墊一下的?

見廖繁越靠越近,她心一橫,閉上眼睛。

片刻後,她聽見他輕笑,然後捏了捏她的臉。

“亂想什麽?”他說:“過來幫我吹頭發。”

“......”

廖繁的頭發並不柔順,甚至有點粗、硬,許亦微被他抱在洗手臺上坐著,他就這麽站在她面前,低下頭給她吹。

許亦微一邊吹,一邊揉他腦袋,跟揉個大狗狗似的,暗搓搓地洩憤。

廖繁忍笑。

她吹一會,他就昂起頭來親她一口,邊親邊吹。最後許亦微不耐煩了,摁住他腦袋:“你能不能別動?”

“好。”廖繁眉眼帶笑,好脾氣得很。

“轉過去,”許亦微命令他:“後面也要吹。”

吹了會後腦勺,廖繁又轉過來,或許是嫌她太慢,索性從她手裏奪過吹風筒。

“我自己來。”

他擠開許亦微雙腿,站在她跟前,貼得極近。吹完自己的頭發,又去幫許亦微吹。

“要吹幹了才能睡,”他說:“免得頭疼。”

許亦微乖乖坐著,老老實實,“我發現你有時候特別像個老人家,很啰嗦。”

“嫌我啰嗦?”廖繁挑眉:“可我也只是對你,其他人我沒耐心。”

許亦微心裏一暖,環抱住他的腰。

她仰起頭去看廖繁,視線卻漸漸凝在他凸起的喉結上。鬼使神差地,她擡手去摸了下。

廖繁動作一頓,喉結洶湧地滑動。

“做什麽?”他聲音喑啞。

“有點好奇,”許亦微說:“你的喉結會動嗎?”

“嗯?”廖繁關掉吹風筒。

“就是,你會控制它動來動去嗎?”

“你想知道?”

他眸色濃郁,裏頭像盛滿了陳年老酒,光看一眼,許亦微就染了點醉意。

“也.....”她慫了下,改口:“.....不是那麽想知道。”

廖繁唇角溢出笑聲,突然把她抱起來,許亦微條件反射地攀住他脖頸,腿也下意識地固定住。

這麽一靠近,有的東西就感受得格外明顯。

“......”

許亦微心驚膽戰。

下一刻,廖繁的吻鋪天蓋地地印上來。從洗手間,到房裏,再到桌子上,之後又抵在墻上親。

許亦微覺得,她的心都要被他吸幹了,也不知道廖繁怎麽的,今晚這麽能親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就在她快要窒息時,廖繁放開了她,讓她站在地上。

他的吻,開始變得輕柔且耐心起來。

少頃,他伏在她耳畔,蠱惑道:“姐姐想摸腹肌嗎?”

這聲“姐姐”喊出來,許亦微渾身如電流穿過,後知後覺地發現廖繁已經很久沒喊過她姐姐了。

“對了,”她奇怪地問:“你怎麽不喊我姐姐了?”

廖繁停下來,楞了楞:“你怎麽還有心思問這個?”

許亦微也楞了下,心想,也是,她為什麽要問這個。

廖繁笑道:“想讓我喊姐姐?”

他捧著臉繼續親上去,囫圇不清地說:“滿足你。”

“......”

許亦微被親得暈頭轉向,手什麽時候被他握住的也不知道,他緩慢地、耐心地引導她。

指腹觸碰的那一刻,他腹部縮了縮,許亦微手指也顫了顫。

空氣不斷升溫......

他腹肌的線條美好,許亦微居然有點著迷。

有時候,勇氣就像一簇火苗,當遇到狂風,遇到幹燥的曠野,火勢頓起,滾滾燎原。

許亦微就是這樣,她心裏燃著這麽簇火苗,已經一發不可收拾。她憑著本能,憑著感覺,在欲望的曠野裏,盡情放縱。

...

一夜瘋狂。

第二天,許亦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已經天光大亮。她下意識地擡手看時間,發現自己沒帶手表,又去枕頭下摸手機,但翻了個身,渾身疼得像被車碾壓過。

這下,許亦微徹底清醒了。

她睜大眼睛轉頭,旁邊的地方已經空了,廖繁不在。而地面上,淩亂地散落了兩人的衣裳。

床單也亂七八糟,再打量房間環境,桌子上的東西東倒西歪,窗邊懶人沙發上還丟了條內褲。

“.......”

一切狀況表明了昨晚兩人有多激烈。

許亦微忍不住開始回想那些情況,廖繁的吻,廖繁有力的舌,廖繁骨節分明的手,以及,他埋在那裏,急促的呼吸。

過了會,洗手間傳來了點動靜,門一開,許亦微正好對上廖繁的眼睛。

兩人都不禁楞了下。

瘋狂過後,是各自暧昧而又局促的羞赧。

但廖繁臉皮後,他率先開口:“醒了?”

“嗯。”

許亦微不自在地別過眼。

廖繁走過來,從身後將她抱住:“怎麽,姐姐還害羞?”

這一聲姐姐頓時讓許亦微頭皮發麻。

她現在聽不得“姐姐”這兩個字,昨晚廖繁不要臉地一遍遍喊她姐姐,他喊一次就用力一次,她都不知道在他一聲聲的姐姐中,死了多少回。

他現在居然還來勾她!

這個小混蛋!

廖繁抱著人,鼻子埋在她脖頸間,嗅她清晨的芳香。房間開著空調,被子薄,許亦微裏頭還是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,但她這會兒光顧著害羞,連被子露了一大片都不知道。

大早上的,廖繁看著旖旎的風景,又忍不住氣息粗.重起來。

他低頭吻上去。

“別、別...”許亦微觸到他冰涼的胸膛頓時激靈,趕緊推他:“我難受,要去洗個澡。”

廖繁緩了緩,“好,我等你。”

“等我做什麽?”許亦微緊張。

廖繁見她這副防備的模樣就好笑,捏了捏她的臉,說:“等你吃早餐,難不成你還想做什麽?”

“不,我什麽都沒想。”

許亦微卷著被子趕緊逃離。

兩人在別墅膩歪了兩天,也放縱了兩天,無時無刻,隨時隨地。

最後一天,廖繁早上喊她起來看日出。

許亦微半條命都沒了,睡意朦朧地被廖繁抱起來,然後一起窩在榻榻米中。

迷糊間,她還在想,廖繁為什麽這麽執著看日出。

廖繁抱著人,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,突然說:“後天我爸媽回國,我帶你去見他們,嗯?”

許亦微睫毛動了動,然後緩緩睜開眼睛,在熹微的晨光中望著他的臉。

“他們會喜歡我嗎?”

廖繁笑了笑,點頭。

這時,天邊的一抹紅霞漸漸亮起來,霞光映著兩人的面龐,溫柔、繾綣。

他們十指交握、纏綿接吻。

情到濃時,許亦微聽見廖繁說:“許亦微,我愛你,很愛很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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